兩害取其輕

2011年9月23日，東方日報副刊劉偉恒導演的「我恒我訴」：

客戶邀約午餐，地點當然由他作主。當日上午，突然收到他的來電：「我很民主的！這樣吧，我已選好了A和B餐廳，你下最後決定吧！」本來很高興，誰不知，聽了A、B二店的名字，頓時大失所望，因為兩者皆分別被筆者列入「絕頂難食」及「永不再去」的名單。面對如此抉擇，再幻想一下未來數小時後的慘況，還要裝出一副很滿意的語氣去盛讚他那所謂民主的方式，然後為自己選擇「刑罰」，確實比死更難受。

最後，筆者惟有基於「兩害取其輕」的原則，勉強選擇了「絕頂難食」那一所。這所餐廳亦沒有給我任何驚喜，一如以往的難吃，那一頓午餐，簡直是「背脊骨落」，難為筆者要全程強顏歡笑，感謝客人的「美意」。

我們每天都要面對不同的選擇，只是供我們選擇的項目往往也不由我們作主。從前被迫要在中三時選「文科」或「理科」，其實對兩科也沒興趣。生病了，媽媽要我揀「打針」還是「飲中藥」，一痛一苦，也不知道如何選。公司要你「減薪」或是「走人」，同樣選得心不甘情不願。

如果當日，客戶給筆者所選的餐廳是「不可不吃」以及「五星之選」，縱然難下決定，但也選得開心，因為決定過後，便可以好好享受。可惜，能遇上「魚與熊掌」的局面太少，要「兩害取其輕」的太多。連我們的未來，也要落得如此田地，真的意想不到。更令人感嘆的是，我們連「取」的權利也沒有。